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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局中局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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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餵餵你們聽說了嗎?剛才那是小早川幹的......”

“是真的嗎?那個小早川?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。”

“如果真是雪姬,我就在也不相信愛情了。”

相對於走廊上的吵雜,教室裏顯得的相當的安靜,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。

她知道,所有的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答案。

慢慢的擡起頭,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,即使在一片懷疑的眼神中,她的背脊依然挺的筆直,仿佛一尊銅墻鐵壁班屹立不倒:“所以,你也覺得是我偷的。”

藤真健司眼神覆雜的,他亦不信她會做這樣的事情,可是人證物證據在,他還有什麽理由懷疑,他的手緊握成拳,用力的指節泛白:“我只是需要一個解釋。”那是他對她最大的讓步,只要她說,他便相信。

她上前一步,攤開手掌,那枚罪魁禍首的銀質的戒指靜靜躺在她的掌心中,泛著銀白色冷光,嘴角是嘲諷的笑容,但她的眼底卻是空洞一片,冷哼一聲,她說道:“解釋?都已經被你蓋棺定論的事情,解釋還有什麽用?你根本就不信任我,健司。”否則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,他們是情侶,他該是她在面對風雨時最大的依靠,即使全世界都懷疑她,他也得堅定不移的相信。

那才是她需要的感情,而他沒有做到。

藤真健司受打擊似的退後一步,怔怔的看著她。

“班長,我不舒服,去醫務室,下午的課我請假。”她的聲音很疲憊,仿佛一碰就碎的玻璃,深深的看他一眼後,她轉過身。

她的腳步冰不穩,或許是因為前幾日的腳上還沒有完全康覆,也或許是如今的心態並不平靜,纖細的背影落入眾人眼中顯得孤獨,蕭瑟,仿佛是受盡委屈的孩子,帶著傷痕累累的心蹣跚的離開離開。

她走到門口,腳步突然停下,一直揣在手中的東西已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的弧度,落入他的掌中:“你的東西,還你。”

他的瞳孔一陣收縮,只覺的本輕如羽翼的銀戒此刻卻沈重無比,他張了張口,想說什麽,卻覺得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卡住,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。心中的一塊地方空了,可他卻不知道怎麽講它填滿。

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,他不斷的問自己,外祖母留給他的戒指的本意是希望他親手交給心愛的女孩,可他卻用它傷害了她。

如果他在註意一點,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每次練習的時候,他都習慣將戒指摘下放在儲備櫃中,因為相信著自己的隊友,所以他的櫃子從來不鎖,可是今天練習完,他卻找不到這個戒指,所有人都在籃球場上,只有遠藤因為拿毛巾回了休息室,而他說那時候看到了小早川匆忙離開。

“真的只有小早川一人過籃球部嗎?遠藤”他的聲音有些沙啞。他其實一點也不相信這樣的說辭,如果不是那戒指真的從她包裏掉出來的話,他真的一個字也不會相信。

“是的。我也沒想到學姐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,什麽雪姬,真是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。“遠藤浩二瞇著眼,面上盡是鄙夷之色。

“夠了,事情沒查清楚之前,請不要亂說。”藤真健司沈下臉色,厲聲喝道,什麽都無所謂了,不管是不是她做的,他都不允許有人這樣的說她。

小早川雪奈出了教室並沒有像所說的那樣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,而是繞過走廊,直接上了天臺。

細細碎碎的腳步聲,小早川雪奈勾起嘴角,卻沒有回頭。

“聽說你陰溝裏翻了船?真是恭喜啊。”兩手環胸站著,相川裏瀨似笑非笑,幸災樂禍。

小早川雪奈轉過身,正對著他,學著他的樣子,挑挑眉:“這麽不華麗的事情,這麽可能發生在我上身。”她的眼底盡是笑意,哪有剛才離開教室時候的淒淒慘慘。

“哦,說來聽聽。”鳳眼上挑,相川裏賴有些好奇的問道

她將事實娓娓道出:“其實整件事情不過是有人想栽贓嫁禍的搬倒我,可不巧的是這消息我已經知道,如今不過將計就計罷了。"淺野夏子來探病的時候,說的就是這件事情,她們陷害她的計劃早就暴露在她的面前,她不柚梗還怯懈蟮募婆趟恪

“你想做什麽?”

小早川雪奈呵呵一笑,撥了撥散落在耳邊的發絲,不答反問:“你覺得藤真是個笨蛋嗎?”

“當然不是。”相川裏賴答得飛快:“相反,他相當聰明。”球場上步步為營,算無遺策,作為後衛,他能冷靜的控制住全場的局勢,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和笨蛋搭邊。

“那不就結了,我不是受了委屈不吭聲的聖母女豬,他也不是因一點小事失了分寸的腦殘男主,剛才那種情況,他關心則亂亂了心智,可一旦冷靜下來,他定會發現其中漏洞。”她眉眼含笑,眼神中自信滿滿:“都說人有相似,物有相同嘛。”

“你在那戒指上動了手腳?”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:“可你還沒告訴我究竟在計劃什麽?”

“噓。”她豎起一根手指,放在嘴唇上,示意他小聲,在他了然的視線裏,她繼續解釋:“那並不是他的戒指,是我定做的仿品而已。”那晚她特意哄他將戒指拿下好好觀察一番就是為了這個計劃。。

他驚訝的看著她,即使猜到開頭,他一樣猜不到結果,她笑了笑,壓低聲音:“一旦發現戒指不同,他第一個起疑的一定是遠藤,而最近的流言中遠藤好像剛好和千島愛前輩告白過,而我又因為迎接新生的事情千島愛鬧過矛盾,這件事一串開,便能很輕易的猜到幕後主使了不是?“

“所以,你想對付的是千島愛?”他眼睛一瞇,急切問道。

“她是其中之一,上次她貼出的那張我和藤真的海報,差點害我的計劃付出東流,在加上這次設計我的事情,我怎麽可能留這樣一個毒瘤在身邊。“她頓了頓,漆黑的眼中似奔騰的洪水,瞬息間能摧毀一切:“得罪我的,我會讓她十倍百倍還回來。”

她的聲音很冷,即使沐浴在一片陽光之下,也能讓人生生打了個寒顫,此時此刻她不在不是人人崇拜的雪姬,不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,只是從地獄裏爬出覆仇的魔鬼,這樣的情形,倘若被其他任何一人看到,是會噩夢連連,除了他。

相川裏賴呵呵一笑,一手撫上她的頭發:“能這麽想我便放心了。無論要做什麽,我都支持你。”

他放開她話鋒一轉,又道:“如果這次事件主謀是千島愛,她為什麽選擇的對象是藤真?”

“一只狼總是要要碰上一只狽才能狼狽為奸,而那只狽的目標是拆上我和藤真。”她眨眨眼,故作神秘道:“那邊是我要對付的第二個人。。”

他偏了偏頭,想了想,吐出一個名字:“鈴木千雅。”

“對。”讚許的點點頭,她笑道:“鈴木千雅我交過手,不過是個不足為患的孩子,但如果千島愛已讓她得到藤真為由,她一定會全力幫助,藤真的事她了如指掌的,只要藤真誤會我而分手,她的目標就達到了。一個想讓我身敗名裂,一個想搶我男朋友,親密無間的合作啊......呵呵......不過我怎麽會讓他們如願。”

“可查到千島愛身上,她未必會說出鈴木千雅與此有關,你又怎麽對付她?”他看著她,提出疑問“在說,你的一切假設都建立在藤真對那枚戒指的質疑上,萬一他沒有發現問題,你不是背定黑鍋了。”

“你都似乎忘了我的綽號,雪姬的事不管是真假,總有人會去查證”她擡頭望著天空,萬裏無雲,一片晴朗:“千島愛不說出鈴木千雅的名字,並不等於遠藤不會說,在千島愛受譴責的同時,為了保住她,遠藤一定會把一切罪名推到鈴木千雅身上。“

她的聲音冷酷,在寂靜的天臺中回蕩。

一步步的設計,每一個細節都精心策劃了許多次,她怎麽可能留下一絲一毫的紕漏,當然除了對付千島愛和鈴木千雅,這計劃最主要的便是取得那少年全心全意的信任。

是的,他不信任他,那個未來翔陽籃球隊教練其實從未相信過她,從他問出她同裏賴的關系而她無法說明開始,懷疑的種子怕是已經在心裏埋下,而感情是最經不起懷疑的東西。

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,是在與所有人為敵時在身邊的袒護,所以將計就計的進入這一局,當他的懷疑對她造成了傷害,當愧疚的情緒壓過理智的時候,日後任何的風吹草動,他也不會輕易在起疑心。

一箭三雕才是她最終的目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曦影說:請不要認真追究邏輯(給跪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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